戏剧影视|世界是个圈—浅析电影《低俗小说》

天霞

低俗小说》是由十分擅长用非线性讲故事的美国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导演的电影，昆汀被称为鬼才导演，他的昆式暴力美学电影独具特色，他也成功地将美国本土 B 级片的暴力风格发扬光大。他的电影总是有难忘的对白与血腥场面。《低俗小说》虽获得戛纳影展金棕榈大奖并在次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原著剧本奖，但却是一部富有争议的电影。
文：赵同学（华艺2022年川师影传学院考研面授全程班学员）
影片是由三个故事展开，文森特与马沙的妻子、布奇的金表、盗贼“小南瓜”和“小兔子”。第一个故事是黑社会成员文森特被告知要陪老大马沙的妻子玩一天，看似简单的任务却暗藏危机。因为在之前陪过马沙妻子的人已经死了，文森特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偏向虎山行。
面对马沙妻子的勾引，文森特正在思考如何抵制诱惑时，马沙妻子却因吸毒毒品差点失去生命，文森特最后将其救回来。第二个故事是马沙希望拳击手布奇打假拳，然而布奇为了自尊心在拳击比赛上打死了对手，布奇为躲马沙的追杀准备带着女友逃跑。结果因为女友没带自己父亲和叔叔拼命保护的金表，只能冒着生命危险折回家去拿金表。然而在家里打死了刚从厕所出来的文森特。
又在逃跑过程中遇到了老大马沙，一路跑一路打，两个人又遇上有特殊癖好的店主和小警察并且被打晕绑架，最后马沙被人操了屁股，布奇在有机会逃跑时，还是选择留下来救了马沙，也因为和马沙共有一个秘密而获得了自由。最后一个故事是文森特和朱尔斯在奉命杀人的路上遇上的一系列无厘头的事。朱尔斯在杀人前总是要念一段圣经，然后优雅的杀人。
突然，一个从厕所冲出来并拿着枪的人一顿扫射，来了一场人体描边大师的操作。朱尔斯在此刻却有了新的人生感悟，他认为一个人无伦做什么事，上帝都是一直看着的。朱尔斯没有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并且将他带回，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文森特的枪突然走火误杀了小伙子，朱尔斯和文森特只得灰溜溜地找到当地的朋友暂避风头，老大请的狼先生一段操作猛如虎地解决了这个麻烦事。
好不容易坐下能吃点甜点却又遇上了小盗贼打劫，小盗贼当然不是专业杀手文森特和朱尔斯的对手，反被朱尔斯用枪指着头。然而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朱尔斯没有大开杀戒，而是在念了那段他特别喜欢的圣经后，让小盗贼拿着打劫的东西离开。片尾和片头又令人惊喜的串联起来了。


影片是采用环形结构、叙事结构中的分段结构和多角度的方式叙述故事情节，三个故事之间，不是通过情节来联系，而是由时空的交汇来进行的。故事不分首位，互补结构，开头与结尾相连。令观众看到最后，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每个故事情节简单，却也有令人发笑又充满好奇的心理继续看下去。好似地球是个圈，转来转去还是会转到原点。
我认为本部影片最大的亮点就是角色的多变。这里面的情节让人觉得每个人都是主角，但其实看到最后好像谁都不是主角。导演采用无厘头的黑色幽默。在叙写血腥暴力的同时，又让人感觉每个人物都有血有肉。他们不完美，但他们都有着自己人生的故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主角光环。但同时他们又有不完美的一面，他们也有着黑暗、无情的时候，也有着恐怖的一面。整部电影的对白是亮点，有些接近吐槽似地对白，无厘头又好似存在即合理。


影片一开始，文森特和朱尔斯两个杀手在去杀人的路上，谈论着不同地方的汉堡包的称呼，看似无聊简单，其实也展现出两个人物的真实，他们也就是生活中两个普通的人而已。朱尔斯在杀人前多次念圣经的独白，杀人无麻心中也有信仰，粗鲁的人心中也有思想和信仰，最后也不负众望，朱尔斯不再杀人。
影片也喜欢用暗喻和铺垫的方式，在文森特准备去陪马沙妻子之前，朱尔斯告知马沙妻子被人按摩脚而被马沙杀死，用按摩脚隐喻性爱；在马沙妻子准备勾引文森特时，诱惑地咬着樱桃、并且在家里放的那首歌“女孩即将成为一个女人”；还有布奇回忆叔叔给自己金表所表达地意义，以至于后面布奇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拿名表的铺垫；布奇在与女友醒来时，电视上的片段是炮火、硝烟四起，也是铺垫后面布奇因为女友没拿金表而愤怒的情绪…


整部电影看下来可能还是有些无厘头的，影片中充斥着美国暴力、毒品、畸形性心理，看似低俗，其实并不低俗，导演只是将现实生活中黑暗的一面搬到明面儿上来。每个角色都是如此普通又不普通。文森特是马沙妻子的保护者，也是无情的杀手，也是被布奇扫射的路人甲；布奇是光鲜亮丽的拳击手，也是有军人英雄家庭背景的孩子，是宠爱女朋友的男友，也是杀了人的逃犯，也是救了马沙的好人；朱尔斯是无情且凶狠的杀手，也是放过小盗贼的人，也是有信仰有思想的人；马沙在黑社会中是人人畏惧的老大，却也在变态那里被操了屁股的可怜虫……
以不同的角度来观察同一件事，更多的是展现在不同的环境和状态下，人的角色发生发生改变。故事到交叉点时，可能就是有你作主角的故事换成我作主角的故事。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在别人的时间里却是配角了。比如文森特在陪马沙妻子的时候，他保护着马沙妻子，想办法克制自己欲望；也在马沙妻子吸错毒时，拼命地抢救她的生命。
这时候的文森特是正面人物，他有自己的主角光环，在老大马沙的庇护下，他是个冷酷的杀手，在布奇面前也是如此地傲慢。然而在布奇作主角的故事中，文森特只是一个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就被布奇用枪杀死的路人甲，在这里他无足轻重。比如朱尔斯在奉命杀人的时候，他念着圣经却粗鲁、暴躁，杀人如麻，却在一次“神护佑”的时机下，有了高尚的情操，他开始呼吁和平与爱，他也开始思考人生、上帝与圣经。
在小盗贼面前再次念圣经时，他选择“放下屠刀”成为一个帮助别人的好人。人的角色在不同的角度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你以为你是主角，其实你可能只是别人时间的配角、路人甲。所以不要太过于狂妄自大，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得到最大的感受就是，做自己人生的主角，少去狂妄自大地干预别人的世界，不然世界是个圈，早晚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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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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